景宝几乎是跑到迟砚身边的,跟之前一样,有外人在就躲在他身后。
主任我们去办公室聊。贺勤转身对两个学生说,你们先回教室,别耽误上课。
那时候他性格远比现在开朗,很喜欢去学校上课,自从那事儿之后,景宝才开始自我封闭,自卑怯懦,畏手畏脚,性情大变。
不客气,小姑娘开心点,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,高中估计都考不上呢,每天不还是开开心心。
孟行悠回头看了眼景宝,他今天换了身衣服,明黄色羽绒服,带着一个白色小绒帽,坐在椅子上腿够不着地,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,整个人圆滚滚的特别可爱。
迟砚弹琴没有什么浮夸的动作,安安静静,孟行悠却看得晃了神。
迟砚扫了眼照片,把内存卡取了掰成两瓣揣进兜里,拿着相机往外走,看见偷拍男还在地上挣扎,嗤笑了声,把相机扔在他身上,又弯腰把他全身上下翻了一圈,找出一只录音笔来,照样掰成两瓣,往兜里塞,最后摸出偷拍男的手机,打开要密码,迟砚嫌恶地把他嘴里的纸团拿出来,问:密码。
这点细微表情逃不过迟砚的眼睛,他把手放在景宝的头上,不放过任何一个让他跟外界接触的机会:悠崽跟你说话呢,怎么不理?
最后贺勤无奈,只啰嗦了两句收尾,就把班上的学生给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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