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采萱上了茶水,就在屋檐下坐了,堂屋的门没关,她一侧身就看得到屋子里的两人,两人说的话更是听得清清楚楚。村长端着茶,语气叹息,秦公子,那天谭公子说的话,我回去仔细考虑过了,我们修了村口的墙,虽挡住了大半别有用心的人,但是谭公子说得对,我们总不能一直困守在村中,如果这年景一直不见好,难道我们就在村里一辈子不出去?我年纪大了,不出去不要紧,但是我的儿子呢?孙子呢?
那天回去之后,指着我的鼻子骂,说我看不起她一个女人,欺负她。都是老张家的媳妇,我命好,有儿子,有夫君做当家人。她命贱,娘家靠不住,又没能生儿子,好多人看不起她,那天的事情就是故意欺负她。
秦舒弦仔细喂孩子喝米糊,抽空看她一眼,笑道,一开始我们住在都城,后来物价太高,好多人都只能饿肚子,并且,经常有银子还买不到粮食。欢喜镇我来过几回,也听说过欢喜镇买东西方便,粮食和青菜都挺多。所以我们就搬到了镇上住到现在,这一次媛儿生病,我们把镇上的大夫都找过了,他们不是治不好就是没药材,后来多番打听,才知道赵老大夫搬到了你们村,这才找来。
村长苦笑,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,不过总得让村里人知道外面的险恶,最好是练练身手,在外人来时能够自保。
母子两人携手往上,刚刚走不远, 就看到秦肃凛捂着肩膀,面色苍白的下来。
说完,她扶着老大夫到前院,没有进屋,直接去栓门。
抱琴不管这么多,只道,那也不行,你出事了我们母女怎么办?
其实要张采萱说,就得狠狠将他们打下去,打残几个,他们看到可怕的后果了,就不敢再纠缠了。
张采萱摇头,笃定道:不会有事的。如果真如方才抓住那三所说,那些也只是乌合之众,而且他们身上的衣衫也看得出,他们日子过得并不好,村口那些,说不准都没吃饱。方才他们可说了,抢到了粮食就熬粥,如果那锅粥里面能顺利加进老大夫给的药粉,那就没问题了。
秦肃凛搬了东西进门, 张采萱的饭菜已经做好摆上了桌, 她想了想, 还是问道:秦姑娘他们,要帮他们准备饭菜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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