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瑞文倒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,照旧不卑不亢地喊她:庄小姐。
她拎着自己的琴箱,出了酒店,顺着马路一直走,遇见一座公交站台,正好有公交车停靠,庄依波便上了车。
眼见着她怔忡当场,申望津也只是平静地坐着,静待她的反应。
车子一路不疾不徐,行驶到申家大宅门口时,也不过用了二十分钟。
庄依波本想问一句什么病,可是话到嘴边,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。
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应该就是在英国上学那几年,虽然远离了故土,远离了亲友,可那个时候,至少她是自由的。而后来,在那些被他束缚在身边的日子里,也只有在英国的时候,她状态是最好的。
我有事想跟你谈一谈。庄依波平静地开口道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在这里说也是可以的。
申浩轩听了,冷笑一声之后,忽然冲她鼓起了掌,好手段啊,真是好手段,欲拒还迎,欲擒故纵,以退为进,再来个回头是岸,你是真觉得我哥非你不可了是吧?
申望津顺手又包了两颗馄饨扔进手边的小容器里,随后清理了一下手上的面粉,才又慢慢地抬头看向她,说吧,只要你说出来我该去哪里,我立刻就走——只要你真的想我走,我又有什么理由留下呢?
申望津似乎是应该感到放心的,毕竟这对她而言,是一种真正的宣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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