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李庆之后,他脚步也有些虚浮,栾斌上前来扶住他,低声道:傅先生,顾小姐那边的屋子不好进,我在前院给你收拾了个房间出来,你看——
傅城予走到病床边坐下,目光落在她脸上,许久之后,才终于伸出手来,轻轻抚上了她的眉心。
感觉怎么样?医生低声问她,依然很不舒服吗?
顾倾尔对外面的情形一无所知,没有人告诉她,她也从来不问什么。
不用。顾倾尔说,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。
他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,又或者是还在回味她刚才说的那句话,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。
不敢劳傅先生大驾。顾倾尔说,我自己会吃。
而现在,她终于确定,他的确知道朱杰是谁,不仅如此,他还知道她这段时间坐了许多不重样的工作。
护工到底只是护工,闻言哪里敢跟她硬杠,只能点点头,转身走到门口后,她却直接就对傅城予道:傅先生,顾小姐说她要洗澡。
顾倾尔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,只当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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