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隔遥远,即便是在高倍望远镜里,他也只是能看清她的身影,确定那个是她。
陆沅忍不住抬起手来,轻轻摸了摸那块木头,低声道:我猜,这应该是爸爸曾经许诺过妈妈的礼物吧。
陆与川静立着,没有回头,片刻之后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并没有说错,爸爸曾经的确做出了这样错误的选择,但是也因为这个选择,爸爸后悔了一辈子这个地方,我本来应该带你们妈妈来的,我曾经答应过她,要给她建这样一座房子,晚了这么多年,这房子终于建好了,她却再也不可能来了带你们来,是我自欺欺人罢了。
慕浅站在陆与川身后,抱着手臂看着他,片刻之后,终于缓缓开口这还不简单吗?我是你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儿啊,你对我原本就有愧疚,在我知道了我爸爸死亡的真相之后,你就会对我更加愧疚,所以无论我做什么,你都得由着我,护着我,纵容着我。哪怕是我明目张胆地把你的亲弟弟送进监狱,你也拿我没有办法——在这一阶段,我根本不需要演,我就是恨你,恨不得你们陆家全部完蛋!
慕浅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,一片漆黑之中,晨昏难辨,昼夜不分,连时间的流淌都变得不可计算。
这世上,她最亲的两个人,终究还是以最残忍的方式——反目成仇。
陆沅立在船头,说完刚刚那句话之后,就又陷入了一言不发的状态。
而霍靳西仍旧背对着他们,一动不动地站着。
嗯。陆与川说,今天这样的场合,我还有些善后工作要处理,你们先走吧。
嗯。陆与川应了一声,以靳西和淮市那些人的交情,应该很容易打听出来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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